夢   柾泰
  
  
指尖按壓下快門,機種新卻有著古老的線條外貌不失現代風味的一台底片相機,把現在的時間凍結成為未來的回憶。
把機子從眼前放下,細長的羽睫失去抵擋著它的障礙物舒適不少,不僅眼睛肌肉放鬆也使視野剎時擴廣許多。
指頭撫挲著歷經幾萬億年的城牆,肌膚細細的感受著歐洲歷史神聖的洗滌他的靈魂。
面前雄壯威武的城堡,正是當時想恢復天主教而引發光榮革命,而後被國會驅逐的詹姆士二世所居之處。
呼了口氣,金泰亨慶幸那時沒發生死亡事件,不然心軟的他來到此處又會淚流成河,淚珠會如提防崩壞使水大肆侵略乾燥地方那般誇張的潰堤。
手攙扶在已泛黃斑駁的城牆上,皺著眉俯瞰底下正逐漸往上移動身軀的大批人群,夾帶著音量不小的孩童哭鬧、人們間的談話聲,打擾了藏匿於隱秘的山中的城堡寧靜。
摸著古時人類使用勞力堆砌而成的個個磚塊,彷彿快被現代人的雜音震垮,明該是似進博物館欣賞畫作靜謐,優雅的參訪皇室住宿處,現實卻打破沉默無理的在富有豐富價值的古物上刻畫,放肆的大聲嚷嚷。
小指插進耳裡掏了掏看不見的耳屎,人們理應抱著敬畏的態度來這卻心浮氣躁的擾亂寧靜,煩躁瞪了眼不懂得品嚐美好的古色古香建築的入侵者,留戀的用雙眸將背景柔和地一望無際的蔚藍天空映襯著莊嚴古堡的華美畫面珍惜的拍下儲存於記憶裡。
帶著一絲惆悵,告別了歷史寶地,腳底踩著石階的聲響身心空洞。
腳步漸漸往下,回到了與方才不同世紀的科技城市,尿意勾引著金泰亨邁入一座綠化公園。
和煦的陽光透過扶疏的枝條與嫩葉,灑在乏味無趣的石頭步道上,染上招搖豔麗的紅髮的他快速的跑過光芒和樹枝綠葉的影子,恰似頑皮的小仙子拍打著參染上金粉的小巧翅膀飛進樹叢裡玩耍走馬看花的與美景擦身而過,只因有著裡頭所藏著的遊樂園為目的。
修長的腿帶著身體快速的到達公廁,白色光滑的玻璃包附住裡頭的衛浴設備,毫無一點透明可窺探裡頭,從外面看就是龐大的正方形物體,若沒有標示牌沒人知曉這帶著神秘氣息地高科技廁所。
「操你媽。」金泰亨看見眼前那無任何入口的平面氣急敗壞的咒罵,忍著尿意將手伸出在乳白磁磚上胡亂摸著。
冒著汗液的手心倏然摸見一塊與貌似旁邊幾塊磚一模一樣的普通內建卻是料想不到的門口開關。
踏入內部門鎖自然地鎖上,裡面竟是好似無邊無際地寬敞,誇張地不僅有著平凡的公廁配件還增添寬廣的浴缸。

解開皮帶扯下金屬製拉鍊,迅速地將外底褲脫去,緊繃的狀態終於獲得解放。
輕鬆地提好皮褲,任由水液衝進沾染細菌的手間細縫、指片間謹慎地洗刷,在抬起眸對上鏡子時,金泰亨頓時感到背脊發涼。
反射入眼的正虛像與竄進耳中那想強行開啟的門鎖逐漸邁入損壞的聲響都使他為之恐懼。
清晰可見的壯碩人影正嘗試著使用蠻力撬開輕薄的牆,金泰亨能感受到外頭的人散發的強烈戾氣擺明衝著自己來的。
薄片俄而間便在鏡子的反射中碎成一地,從渺小的洞口中能細微地看見門前男人略微精壯的身軀。
那個閉上眼就會浮現於腦海,做那些他不願意的事,即使入夢也無法忘卻的恐怖之人,現今正站在離自己不到幾米處,金泰亨雙腿都在打顫。
鬢角冒出的汗液好像失去調節似的不斷流出,打溼了豔紅如花火的髮絲,幾滴水珠順著線條跟從地吸引力往下墜,在潔白的襯衫上開出朵朵綻放地水花。
  
「金泰亨,我找到你了。」那人幽幽的開口,把玩著手上的物體,突然他大力敲上裂縫旁搖搖欲墜脆弱的玻璃,鐵製工具從上緩慢地向下,在玻璃上刮下一道深痕,引起了令人不寒而慄的噪音。

田柾國,是他。

那個金泰亨深深懼怕的夢魘,再次出現在眼前,他多麼希望這僅是場簡單地便能結束的一場幻想。
皮鞋踩在磁磚上的聲音在裡頭四面都是牆的建築裡反彈著放大數十倍,在金泰亨耳裡是鬼魅要前來奪取性命的預兆,晦暗中的眼神再精明不過了,對上眼彷彿要把你拆解入肚般的猖狂。
田柾國抬起手,優雅地將沾上鼻尖分泌出油脂而滑下的細框眼鏡向上推,瞇起了可媲美成熒惑於銀河中耀眼的眸,仔細地將金泰亨姣好的身軀、細緻的輪廓勾勒在腦中,小地方都為之謹慎的畫在白淨的畫布上,最後在提著一桶裝滿的污濁,毫不猶豫的潑向如神高貴不可玷污的尊至,未乾的液體好似精液射上臉上般色情,想到如此刺激的畫面,田柾國毛細孔緊縮,嘴角無法克制的上揚。
「知道我多想念你嗎?」噁心至極的臉孔此時掛著令人作嘔的矯情,掌上厚繭的手掌蹭上金泰亨的臉蛋,調戲的用指頭輕撫觸著皮膚,他俯身在金泰亨顫抖的身軀旁,壓低了聲線訴說出猥褻的話語。
「田柾國,你真噁心。」金泰亨撇過頭逃避著那人的愛撫,皺起鼻尖嘗試躲著那從細小的指縫間竄出的血腥味,他聽見了貶謫的話也不惱,則是搓揉著金泰亨額前細碎的為了染淺色而漂壞髮質使得現今顯得毛燥的髮絲。
「金泰亨,你真妖艷。」那雙圓滾的瞳彎起,臉上對於金泰亨的反抗仍不有一點慍色,而是為他添了幾分興奮,眼底裡渾濁不堪,在金泰亨眼中他是個令人無法捉摸的瘋子。
田柾國吐出舌,大手禁錮住金泰亨胡亂掙扎的頭,舌苔貼上了滑嫩的皮膚,口腔中的津液順勢而下,傾盆似的全打在那人臉上,舌尖逐漸往上,舔拭到脆弱的耳時朝它輕吹口氣,將熱能全數噴灑於已羞紅的臉與耳,他惡意地張開口,含住了金泰亨或許羞澀亦許惱怒而發紅的耳垂。
「真可愛呢,我的小丑。」軟嫩的舌靈活的再度吐出,捲起戴著耳環的耳進入口中,白淨的齒輕啃著肉,膚上的細毛宛若金泰亨被他把玩於掌的緊繃且驚恐的神經,驚覺地豎起,嘴中的液體戲謔的沾上它,群群包圍著敏感,若有似無的挑逗,惡趣味地穿過剛打不久的耳洞,水體穿梭於耳洞間洗刷的酥麻感使金泰亨眼角泛紅。
「嘻嘻嘻...」放開被啃咬到紅腫的耳,田柾國伸手取下裝飾用的眼鏡,將妝容完全地展露出,他專心地凝視著金泰亨充滿鄙視意味的眼,接著從喉中發出尖細的笑聲,嘴角那用口紅塗出的弧度咧的可怕,如同真的有條長長地裂痕劃開他的腔壁。

「知道嗎,金泰亨。」

「病的是你。」

金泰亨瞪大眼眸,感到荒唐的望向笑聲不曾停止的那人,明知在他耳邊輕聲說話並非田柾國,那幾句話卻好像真如本人向他說話般真實。
「神經病!」他怒喝一聲,高音調的聲音終於停止,田柾國抬起的脖緩緩垂下與他平視,歪過頭嘴上異樣的笑容卻也不因他的辱罵而消逝。
「Why so serours? 嘻嘻嘻...」抹了把臉將方才沾上金泰亨喝斥時噴濺的唾液擦掉,田柾國吐出舌舔過大紅的唇,看著金泰亨眉頭的嚴肅他笑著從袖口中滑出一把小刀拍打在那人濕潤的臉上,近距離的貼近那仿似金星地容面,低沉的靠在他耳邊詢問。
金泰亨厭惡的閉緊眼將面部轉過,纖細的睫毛顫顫巍巍的搧著散漫著緊張的空氣透漏出他心底地恐慌,田柾國掌心捏著金泰亨的下顎將他的臉轉正。
「你好像很畏懼,因為這些?」田柾國把銳利的刀鋒指著嘴角兩旁因妝容花掉而赤裸地被展現出的傷疤。
「想不想知道這些傷疤哪裡來的?」手背上的青筋凸出,他大力的捏著金泰亨不斷閃躲他的靠近而胡亂晃動的頭,刀鋒再次貼上他的臉龐。
「嘿,這是小時候,我看見爸爸全身酒氣地毆打著姐姐,他發瘋似的將拳頭落在那瘦落的女人身上,他在悽慘的哀號中聽見我驚訝而不注意使手中物品掉落的聲響,緩慢的轉過身看見我垂下的嘴角時吸,向我開口。“為何那麼嚴肅?讓臉上多點笑容吧!”那時我看著他充滿血絲的眸底蘊藏著瘋狂和不理智,還未理解現況時箑那他舉起手中的玻璃碎片,把尖銳插進我的口腔,輕輕一劃...成了如今這樣。嘻嘻嘻...」看見田柾國嘴旁凸出的肉,快近耳的長度地疤痕在美好的臉蛋上留下足跡,毀了他英俊的模樣,帶著咯咯的笑聲輕描淡寫的敘述過悲傷的童年,金泰亨恨不得把耳朵割下,他很十分懼怕這只要有田柾國在那便會如影隨形的聲音。
他瘋子的行事風格、單一的情緒,田柾國有太多事情能令他為之恐懼。
「現在我想明白了,現在我天天都在笑。」他抓著小刀一把撩起綠色的髮絲,快速地吐出舌滑過稍微乾燥的下唇,露出白齒對金泰亨說道,接著他從訂製的西裝外套中掏出一個小巧的釘書機,抓起那人的右手腕。
「嘿,我挺喜歡你的,笑一個吧!」他看準纖細的手腕,緊緊掐著金泰亨不放,按下釘書機,霎時皮膚被尖頭刺開,針插入了肉裡。
「啊!操你媽...」金泰亨瞪大雙眼,看著自己的皮膚被撕裂,皮膚包裹的裡頭,毫不避畏地展露出脆弱的肌肉,鮮紅的血液濺出,傷口四周都沾上了紅寶石般耀眼的液體,抬起腳他惱怒的踹開身前無理智可言的男人。
伸起左手,開張因疼痛使唇都在顫抖的嘴,用堅硬且亮白的牙齒嗑上手背,細嫩的皮膚馬上就被大力咬上的齒給劃開,微血管不知斷了幾根讓血液大肆從體內噴出把整個口腔都染上令人反胃的鐵鏽味,他無奈的勾起沾上紅色的嘴角,覺得嘗試將痛感分散的想法真蠢。
用劇烈發顫的雙手撐著洗手台,本潔淨無染的平面,印上了血紅的手印與順著皮膚滑落的鮮血。
金泰亨那疲憊地垂下的頭下,髮絲覆蓋住的眸惡狠狠的瞪著正一副痞樣踏著愉悅的腳步迎向自己而來的神經病。
「哎呀,要笑啊泰亨。」以他瘦弱的身軀自然是無多少力氣將壯碩的田柾國踢遠,他邁步將手搭在金泰亨的腰,下體緊貼,有意無意的蹭著。
「不然得再訂一個呢。」田柾國右手大力地抓住他放置於胸前沾滿血漬上頭有著大塊撕裂傷痕不斷抵抗的手,左手伸往下處,溫熱的掌心裹住半片性感翹臀,富足調戲意味的揉捏他圓潤柔軟的臀肉。
「田柾國你真他媽有病。」垂下頭,金泰亨能輕易看見胯下小幅度的前後擺動,真摯的觸感令人皺眉。兩隻靶撞在一起不僅難受也羞恥,他隔著衣料都能感覺到那處的熾熱,那人腫脹地撐起褲子的包大的明顯,金泰亨知道田柾國因為自己而硬的發疼,抬起眸眼底盡是戲謔的目光,眼角彎起如初七上弦月般的華美。
「你不也是勃起了,嘻嘻嘻..」對上調侃的桃花眼,些微惱怒的將臀部上的手似小螞蟻的在金泰亨腰下移動,靈活的掌撫到胯前,先是包覆起勃起而撐起的褲襠,再是用指尖惡意的捏了下興奮分泌出液體浸濕褲子的冠狀帶而後那和指頭隔著一條細縫隙間雜染多人血液長出的尖長指甲又輕刮前頭惹的金泰亨頭皮發麻。
「噓,來一炮,Joker? 」金泰亨抽出停止了反抗的手,伸向那頭過長染上墨綠的髮,血液從細嫩的皮膚滑落,滴進茂髮中,浸染了頭皮、髮絲,油脂與血液混合成一塊,同流合污,無不一處是正常的。指間被些許頭髮穿過,曲起指節,將田柾國的頭扯向自己的胸膛,金泰亨彎下首,在他耳畔呼了口熱氣,慢聲細語的在他耳中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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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的笑聲在耳裡迴盪,從左耳繞到右耳,無限的循環。金泰亨仰著頭,眼神渙散的望著天花板,身軀不斷地被抓著上下大力撞擊,跨前挺昂的性器前後晃著,龜頭的前列腺液被撞的到處噴灑,整間公廁都染上了污濁的氣息。
腦裡糊成清澈可見底的湖水,身體飄渺的如片浮雲,袖子一揮便散成粒粒塵埃。喉結滾動,口水裡彷若滴了酒精嚥下便會醉,軀體往前傾,他粉撲撲的臉蛋貼上了田柾國抹上多層粉的臉龐,雙臂無法控制地摟住他寬闊的肩,體內的陰莖脈絡能清楚感受到,高溫炙熱的在裡頭快速倒弄著粉嫩的敏感腸肉,被頂開的霎時腸壁被強制分離,卻又立馬緊緊包裹住那根硬物。
他扯著金泰亨的髮猛烈的在高潮過敏感的軀體內抽插,搗樁似的速度在佈滿凸起青莖的陰莖抽出邊邊泛起瑰紅地穴口時,時不時的帶出濕黏溫熱混合精液和腸液的碎沫,從不斷張合的洞口與離開腸壁懷抱的性器上的體液雜參著流出,沿著白皙滑嫩的大腿內側滑落,滴落至血跡斑斑的洗手台,血液和兩人混雜的水體不排斥地接受染上強烈的荷爾蒙氣息,這般腥羶畫面美好的如同純真的稚童拿著泡泡水,像一望無際的藍天吹出的載滿了夢的夢幻小空氣泡,而開心的露齒而笑的快活。
腰肢使力,挺硬的性器一次次挫刺著柔軟的前列腺,金泰亨的低喘是最高尚的催情藥劑,那同神似的尊貴臉龐,田柾國恨不得用下體囊袋所存的精液沾污,再看著那雙總蔑視的桃花眼充斥著情慾,帶著滾燙的身軀緊貼在自己精壯的肉體上上下擺動,金泰亨那認人所為的模樣才能滿足他變態的思想。拿著大桶晦色墨水田柾國從畫布上由上而下傾倒,接著狂妄的仰著頭大笑。
「金泰亨啊,病得其實是你呦,哈哈哈...」田柾國扯著豔紅的髮絲將金泰亨首級帶往嘴邊,貌似喃喃低語卻實質提醒他,沉甸甸的囊袋拍的翹臀都泛起淡粉紅暈,圓潤的龜頭抵著凸起的軟肉從小孔射出些許稀的白濁,高燙的溫度毫不憐惜的激烈熱吻著金泰亨緊緻的通道。
田柾國抽出癱軟的性器,提起西裝褲望著已污穢的鏡打理著自己,看著癱軟衣衫不整神色茫然的金泰亨,他戲謔的拍了拍那俊俏的立體側臉,捏著他的下顎將抹上血液和他倆體液參酌的不明水體逼迫性質的塞進金泰亨口中在裡頭胡亂的絞了絞。
「去你媽的。」回過神,金泰亨上下齒大力合起,嗑破皮膚咬傷鮮紅的肉,扶著牆勉強的起身腿仍發顫堅忍的撐著瘦弱地軀殼。
「既然還能站,趕緊跑了吧。」甩著被咬傷的手,撇了眼落魄但依舊死撐著裝帥的金泰亨,田柾國嘆了口長氣在空中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趁機離開此處。

上頭還有著未乾涸的暗褐色血漬的纖細手臂顯些吃力地撐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背部掛滿高溫的晶瑩小細汗被已開滿朵朵豔紅血花的白襯衫吸去,偌高溫的軀體貼著冰涼的鏡面,促使上頭起了片霧氣,白霧貪婪的吞噬去他倆清楚的身體輪廓,它咧著大嘴吐著熱氣試圖隻手遮天你,模糊掉一切。貼著冰涼的鏡面能清楚地感受到濕黏的衣服緊依附著身體的觸感,仰著頭翹起腳金泰亨面色蒼白的挑起眉向背著他把玩著乾淨到反光的小刀的田柾國意味深長的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呦,田柾國,不再一炮?」他手掌中那隻不斷往上拋的小刀在金泰亨發聲後下墜時失手,迅速的穿越過細窄的指間掉落至地面,刀片和地板大力撞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彷彿小巧的鈴鐺被觸碰發出溫柔的提醒著人們。
嘩啦一聲,原被田柾國鑿開的巨洞剎時全數化成碎片。
須臾,時間恰似被按下了慢動作播放,一切事物變得遲緩。碎渣騰空翻了好幾圈,連洞口附近的已有蜘蛛網狀的透明薄片都被一致銷毀,室外的光線強硬地擠進漆黑的窟窿劃破裡面淫靡的空氣,玻璃乘著如稻穗般金黃帶橘的光輝華麗的在空中散開,細小的灰塵看準時機趕緊拿著把小傘從微小的縫隙中竄出,而後縱身一躍開啟傘讓風撐起原羞澀緊閉的傘面,一臉輕鬆享受地在頗為嚴肅的空中飄浮。光線折射,有些玻璃將光投射至天花板為單調乏味的白點綴,有些則是把耀眼的光引導至金泰亨身上,將亮眼的髮、希臘神話裡頭的男神顏值點亮,使他更加突兀。
太陽光衝破大氣層豪邁地施捨地球生命不可缺的陽光。光線將整間公廁佈置的彷彿莊重華美的氣派皇宮,破碎散稀的玻璃如天女散花般浪漫,卻又造成如今的場面難堪。
  
「對,嘻嘻嘻...在近一點。」他雙手舉高,滿臉從容的要衝進來的警探們勞乏雙腿再把身軀帶離他近些。
耀眼地芒輝將金泰亨整個籠罩起,四周被打亮,眼前畫面不知被誰人惡意地潑上污漬,筆尖沾上污濁的液體主人任意想像力的在潔淨的視野畫上隨意卻隱晦地蘊含了晦暗心裡意義的一張圖,背景上畫上幾個咧著嘴開心笑著的五官,嘴角好似要笑出個裂縫般獊狂,彎起的眼角下生出的皺紋宛若迫想將被笑容圍繞縮在正中央的人生吞活剝一樣深,那些菀薾表面慈藹背後卻譏笑嘲諷著那位於中間已無計可施從他們之間逃出絕悲的蜷縮起手腳,將身體蜷的像顆小紙球,渺小又令人憐惜,好像一腳踩下便會如沙粒般像左右散開,脆弱的不堪一擊。
那人歷經風雪滄桑的臉上畫著濃濃的白粉,本該是上揚著嘴角說著瘋癲的話語來激發人們笑穴現今卻反差的沉著一張臉,眼角上的淚珠控制不住心碎的重量重重地滴落,打溼了裹著腿部的衣料在上頭狠狠的烙下深色痕跡,在眾目睽睽下感到炙熱的目光和自己已成了眾矢之的的羞恥下把頭垂的死低埋進曲起的跨間卑微的博取自生於己的薄弱愛意。
濕黏的深黑色水滴從笑得狂妄的扭曲眼角上受不住背載著人們冤屈而落下,在髒亂的畫面上水漬拖的老長。
在巨大的槍炮聲和吶喊中,兩耳俄而耳鳴,視線被捂的嚴實遮蓋的連一絲光縷都無法透進,金泰亨甚至無從得知現在他身處於哪。
雙腳不斷快速的帶著身軀向前,腳底用力踏著地面,力道得以使他感受到疼。事情發生的太快,他只能知曉他正在奮力奔跑,喘著粗氣骨頭快散了卻一刻也不敢怠慢,身後多少追兵多麼觸目驚心的畫面他沒法想像,完全不顧方才來過一炮的田柾國,金泰亨下賤的逃了。
腳尖踢到一顆岩石,他便失去中心向前摔去,原完好黏於肉上的指甲被強硬翻起,血液濺紅了鞋,身軀大力衝撞地面,軀殼裡的胸腔彷彿被卡車碾過般好似根根骨頭被硬生生用手扳碎,連呼吸都感到痛,支氣管內宛如被灌滿鮮血,吸的吸薄空氣都參有濃郁的血腥味,思慮無法正常理解,腦袋裡一團亂線打結,頭被撞的生疼,意識彷若曇花一現的美般迅速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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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一震,田柾國快速張眼瞪大了眼眸,瞳孔也因夢境中的一切太過逼真而驚恐放大,被冷汗浸濕的白色薄棉長袖恰似磁鐵般緊黏著佈滿汗液的身軀,眉梢蹙緊,銅體的高溫令他不適,在伸起手煩躁的想脫去礙事的衣服時,他看見了手指間插著的一張細薄鬼牌,小巧一張紙片便驗證了夢中發生的事件是真實的。
將鬼牌翻面,顯眼的乾涸血漬映入眼簾,兩個深褐色英文單字大喇喇的寫在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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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x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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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ker x J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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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swag아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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